小祖宗西西

【TSN/ME】Things can be complicated 01

Brief:Eduardo是个没有味道的Omega,而Mark是过敏性鼻炎患者。

预警:大量对话

正文:

Eduardo是个omega,他把自己这一特点藏了起来,不用很费劲的藏,毕竟他没有味道。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omega,并且正在发情期的时候是在学校。毫无预兆,只觉得脑袋开始晕晕乎乎,还去办公室和老师请了假。老师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的确有点烫,需要帮你叫车吗?”

“谢谢。”

 

回到家里,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却还是止不住发抖,身上的汉不停地出,还有两腿之间滑腻腻的感觉让他感觉糟透了,他意识到他应该显性了。家庭医生说他这样的例子很少,对他而言是件好事,也可能是件坏事。

 

基本从那时候,他开始明白属性的区别。比如脖子后面暗藏的腺体,定期的麻烦等等。他选择藏起来自己的事情,不对人说起,算好每一次的日子,老师会说他是体质不好的小可怜Beta,他笑着反驳说他会好起来的,然后不停长个。每个周期一到,他会选择抑制剂或者自主服务(一开始妈妈陪他看完一张科普碟片的时候,他很尴尬,非常,但事实证明,妈妈是永远对的。后面哥哥拿着更刺激的碟片递到他手里之后,他发现其实也是有用的,但他对哥哥发了三天的脾气。)这些事情的目的都是为了避免被一群冲昏头脑的人包围。他见过一个马虎的忘记日子的小姑娘缩在墙角发着抖,被人偷笑着指指点点或者被人色眯眯的瞧着,直到Beta老师拿着张毯子冲过去把她裹着抱起来。那只是初中。而他偷偷喜欢的人在调笑的看着那个女孩。

 

所以没有味道,对他而言是好事。可以看清很多人和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问过妈妈一次:“为什么医生会觉得是坏事呢?我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我可以捕捉Alpha的情绪不被发现,也可以躲过很多麻烦。”

“Dudu,也许等你长大,遇到了谁,你会明白。”

“如果你知道答案却不告诉我,我可能会经历坏事。”

“很多时候经历是必要的,我也相信你不会遇上真正意义的坏事,也许只是感情上的挫折。”

“你的结论有些草率。”

“我不只是相信你,我还相信我自己。”

“我想我可以要一点建议。”

“我不能对你的未来下定论,我没有办法知道你的未来。但你有我的保证,我们会永远保护你。当你难过,你永远可以有我。”

“好吧。”

 

疑惑没有解答。这是一次失败的交流。

 

其实Eduardo也不是一定要藏,他只是选择了这么做。跟家庭教育没关系。他见过翩翩然绅士模样玩笑的说着omega没用,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话,也听过应该张开双腿,供人取乐的流氓言论。这些声音没有停过。哪里都有这样的声音。而他很反感。

 

等他慢慢长大,别人会问他:“你是Beta是吗?”

他会反问:“很明显吗?”

“是啊,你没有味道。”

“我的确是。”

 

只要没有人查他的医疗档案,就没有人会知道。何况医疗档案可以修改。他的家庭医生背景实力和人脉都是优秀的。

 

另外,补充说明。有Alpha追求过他,高中的时候,比他小一级。那人紧张的时候散发出来的气息重的呛人,是威士忌的味道,没加冰块,熏得他有些晕晕呼呼的。他皱了皱鼻子,听那个满脸通红的人坦白地讲,见到他的那刻,时间就像停下了一样,周遭的声音开始变轻,旁人的动作都开始变慢,他能清晰分辨自己吸气的声音。眼里只有Eduardo是清晰的。在那之后一直在默默地关注他,笑起来肉嘟嘟的脸,脖颈的弧度,发梢的长短,还有声音里的温柔,也许还说了很多,Eduardo没有记住,他的耳朵在发烫。之前偶尔的没话找话就应该看出点端倪。Eduardo答应了,10%出于好奇,20%的冒险,30%的兴奋,40%的酒精向往。心思不正。

 

他们试过在一起,也改变了他很多想法。Alpha没有给他压力,而是快乐。他一直可以用气味来分辨别人的情绪,很好的把控节奏。他们接了很多次吻,给Eduardo的感觉像未成年合法饮酒,他老是忍不住笑出来,又不肯告诉Alpha理由。后来自然也会滚到床上去。第一次,Eduardo算好了日子,错开了发情期,他准备了lubricants and condoms,还租了些黄片,谢谢他的哥哥。Alpha很紧张,手都在抖,控制不住自己的味道,飘得满房间都是,像进了俄罗斯人的酒窖。其实第一次总是没那么好,但他把脑袋埋到那人的颈窝里闻着那人的味道,他会感觉到幸福,这是额外的奖励。


后面的一年很顺利,直到有一天Alpha说:“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Beta。”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真的是我遇到过最好的Beta。”

Eduardo把那句我是Omega咽了回去,“为什么不说我是你遇到过最好的人?”

“抱歉,我的错。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饶了你。我高三了,我觉得我们得聊点实际的,比如你想去哪个大学?”

“什么?”

“我想去哈佛。”

“我去不了那么好的。”

“我可以先读一年语言预科。我可以等你,你的GPA不低,只差一点而已。有数学竞赛名次,你的社团经历很丰富,还会橄榄球,哪怕不是主力,也是优势啊。”

“你知道我去不了的,我参加的比赛级别不够,社团也只是参与,成绩太难提高了。而且我不想去马萨诸塞州。我喜欢福罗里达,这里的阳光。”

“我只是建议。你知道的,我开始忙申请之类的了。我想考虑以后。”

“你总是很有主意,Eddie。但那会让我有些受挫。”

“我不明白。”

“我是Alpha,Eddie,可他们在背后说我是Beta的跟屁虫。这让我不舒服。”

“他们是错的。”

“他们发现了我们当中的问题。”

“我们没有问题。”

“你是个Beta。”

“属性有那么重要吗?”

“有。”

“我不这么认为。我不认为Beta就应该服从。Alpha就应该主导,Omega就应该相夫教子。如果我们的关系让你不舒服,那就是你的自信问题,而不是我的。”

 

Alpha没说话,他可能尝试想说什么,但没有继续。直到Eduardo说他该回去了,Alpha点了点头。他们陷入没有意义的冷战,也许有。Eduardo在等那个人说他错了,可他没等到那个,他们互相在学校躲避对方,和家人朋友也不提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冷战会是什么结果。高三下学期,他看到Alpha牵着一个Omega女孩的手,他们的气味融合的很好,女孩一副幸福的模样。他的朋友忍不住去打听了那个女孩的消息,一个乖巧的人,评价如是。

 

这不是坏事,Eduardo想了想。他的特点对他而言只能是好事,他的隐瞒也是正确的。好歹他能专心处理申请季。不用等另一个人的决定,不用看福罗里达的学校了。

 

毕业的那天,Alpha站在他面前祝福他,“我听说你去了哈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知道你一直很有主见,也很有成效。”

Eduardo瞧着那个人低着头的模样,看着他身后不远处,那个Omega小姑娘紧张的样子。他只说了“谢谢。”

“你知道我真的喜欢过你。”

Eduardo抓着自己的毕业帽,在手里摆弄帽檐的毛边,也不知道这东西要回收利用多少次,“我知道,我也是。”

“只要你说对不起,我们不会分开。”

“对不起,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如果你没那么强势。我们还会在一起。”

“我并不认为我有那样子。”

“你会安排好一切。你会定我们的时间安排。你会开车带我去你觉得有意思的地方,甚至上床,也要按你的意思来,有时候我根本联系不到你,你妈妈说你不舒服,但你从来不告诉我。”

“之前从没听你说过这些。”

“因为我喜欢你,而你比我大一岁,你喜欢照顾我,我也接受。”

“你可以提出来的,虽然我不一定认同那些是照顾。”

“我想尊重你的决定,但那真的很累。我想试一次等你低头。但你没有。Alpha们喜欢主导。这没有办法,这是本能。”

“这不是本能。这是你的自我认知而已。”

“属性注定了一切。”

“属性只是属性,你是谁才是最重要的。”

 

他可以闻到飘散的威士忌味越来越重。他的哥哥走过来,拍了拍那个Alpha的肩膀,“走吧,如果那颗树后面穿黄裙子的是你的女朋友的话,去看看她,她看着很担心。”

 

晚上Eduardo在收拾行李,准备突如其来决定的家庭旅行。他知道哥哥在打什么主意。他也很清楚,哥哥站在他身边拍着那个人肩膀时,他的海风味的Alpha信息素跟炸开似的,简直像条活鱼在身边,甚至有些腥。

 

旅行的好处是,给你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群没有交集也记不住的人,吵吵嚷嚷的包裹住你,各种味道窜来窜去。妈妈说:“如果在旅行时哭出来,别人会说这人疯了吧,不会说Eduardo疯了。”这让Eduardo笑得很尴尬,他的家人把他想得太容易受伤了。他会难过,会想哭,但不至于影响到以后的生活,甚至他的想法。他知道他是对的。妈妈的家庭教育没有问题。

 

另外,他也并不是不会迁就别人,毫无预先准备的旅行就是其中一种,他会迁就他的家人。放手让别人做决定也没什么。因为他们认同他本身,而不是他是什么属性。他们还去拜访了祖父家,Eduardo得到了一枚家族戒指,这是奖励,给最有可能出人头地的人,也是种负担,让他记住他的家人在指望他。

 

他到哈佛第一年,学习氛围比他预想的要浓很多。除非是真的很聪明的人才可以稍微轻松一点,他甚至每天要花6-7小时在读书上,而这不包含上课。其他的话,图书馆很大,很神奇。学校很旧,宿舍一言难尽。有的老师只要一节课就能记住所有人名字,很大一部分喜欢点人起来一对一回答问题,很耐心细致。食堂很难吃,不论你换什么口味。但是附近那家方形披萨的店还不错,能遇上很多喜欢穿西装的人,甚至有些毕业了的也会回来吃这个,蒜味、香肠味、香辛料和芝士味盖住了所有人的信息素,然后增加干洗店的营业业绩。这大概是个圈套,是条预想好的供应链。附近还有很多酒吧,咖啡厅,都是用来社交的。都说两个S,Study和Social,总要放弃一个才能在哈佛活下去。Eduardo摸着自己的戒指,哪一个都不想放下。也许是看他黑眼圈实在是有些太重了,有人给他指了条路,俱乐部。

 

他去打听了俱乐部的门槛。他知道他要有些作为,得自己找个方向。偶尔会听到有人受不了压力退学之类的,也许是接受不了其实自己也是渺小的一员,厉害的人太多了,找不到高高在上的优势了。也许是身体吃不消这种生活方式。但不论怎样,学校总会比外面的世界简单,他决定要辛苦一些。Eduardo选了自己擅长的数字、公式还有直觉,他进了投资协会,从模拟软件到后面的实际操作,都表现出色。

 

等到他大二,感觉一下子时间过得有些快,寒假和暑假帮爸爸忙或者自己研究飓风,去追了一次,搞的家人担惊受怕。他的模型还在模拟当中,要做数据的预测,至少要有35组数据作为样本量。他甚至没有好好的喘口气,又要过上埋头在图书馆或者宿舍里苦算,但是手机一动,有消息又要立马放下去帮忙的日子。

 

特别要感谢提供单人宿舍租金的父母,让他有地方安全度过发情期,同时还能准点收听录音机里的财经新闻。等他意识到自己也许应该找个人充实下生活的时候,有点晚。他甚至明确就拒绝过几个人,说自己想专心学习。朋友的确也有,但是亲近的太少了。他的自我防备也很难跟别人完全坦然。

 

新生派对他是被哥们拽着去的,“也许你能遇到喜欢的妞。”

“我对性别没有限制。”

“属性呢?。”

“不挑。”

“这样好找。”

“我不明白。”

“我那时候刚进校门,傻乎乎的,新生派对看着一个女孩觉得挺有戏的,结果她端着汽水走到我面前,贴着我耳朵说,我想操你。我听得浑身一僵,脑袋发热,刚想答应,她补了一句,用手指,还摸了摸我的屁股。我那时候想我虽然是个Beta,和Alpha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感觉开场白怪怪的,有点太快了,我就逃了。”

“后来呢?”

“我们在一起了。”

“那不就是学姐。”

“是啊。”

“我是不是知道你们的性生活怎么过的了?”

“shit,是了。”

 

Eduardo和哥们分散了,因为那人说,不能挤在一块,这样别人想搭讪也不会过来。Eduardo有点后悔,他想起来自己的非参数作业还没写完。而有人已经在招呼他了,“Hey,Eduardo!”

“你好,David。”

“你也来新生派对了,在找目标吗?”

“也不算,被拉过来的。”

“你说我们刚进校门的时候有那么傻吗?”

“你指谁?”

“那边的,兜帽衫。我刚刚从他身边路过,说实在的一股味道,毫不收敛,闻着野心太大了。”

“什么味道?”

“有点复杂,像混合味,我跟Dave闻着感觉还不一样,特神奇。不如你自己去闻闻?哦,抱歉。我忘记了。你是Beta。”

“没事。也许我可以去提醒他一下。”

 

“嗨,新生,我是Eduardo Saverin,经济系,大二。”他伸出了手,等那个卷发男生的回应。

男生把手里的汽水搁在旁边的桌子上,把手上的水蹭到裤子上,然后才握住Eduardo,晃了晃。“你好,Mark,Mark Zuckerberg。心理系,大一,你喜欢用固定格式回答问题吗?”

“并没有。怎么会这么想?”

“西装给我一种刻板印象,而且握手,很规矩。”

 “你知道有种判别一个人性格的方式,就是握手吗?”

“细化一下标准。”

“如果抓得很紧,说明这人控制欲很强,或者说很雄心壮志。而你会给人那种感觉。”

“不好意思,我抓疼你了。”

“并没有,我只是想起来这个说法,不代表这个没有个体差异性,我也没有很好的去验证过真实可操作性。”

“你可能适合心理学。”

“也许吧,但家里已经有心理学的人了,我妈妈,我是说,而且我对数字更感兴趣。”

“到什么程度?”

“到选了经济?”

“很有道理。我的妈妈也是心理学的,不过更偏精神疾病研究方向。”

“所以你很喜欢心理?”

“也并不是。我可能还是更喜欢电脑。”

“你可以选修,虽然会累一点。”

“谢谢,我会考虑。”

“顺便,我刚听别人说你的气味很复杂。”

“抱歉,我鼻炎犯了,有时候不注意或者太紧张了,可能就会浓一些,我闻不到,就没注意。”

像雪松。“是嘛。”

“主要是雪松,有些人觉得呛,有些人会喜欢。我其实还会有些别的味道,相对较淡的,我自己没什么研究。”

“像香水一样,分前中后。”

“算是的。倒是省了一笔。”

“也许你现在可以先收一收自己的味道。”

“抱歉,冒犯到你了吗?”

“不会。”

“现在好一点了吗?我的味道。”

是的。“我其实并不清楚。”

“你是Beta?”

“很明显吗?”

“我好像一直在冒犯你。”

“并不会。”

“也许我可以做点补偿的事情。”

“那你得好好告诉我,你认为有趣的事。”

“满世界把属性看得比天高的人,大家居然还活着,世界照样转?抱歉,这大概不算有趣,而是可笑。”

Eduardo看着那个人的酒窝,笑着说:“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这个结论很草率。”

“我足够自信。”

 

Eduardo想办法弄到了两杯酒。因为哥们的Alpha学姐的死党的Beta表亲是酒保,喜欢长相可爱的男性Beta。那人眉头大概皱了有两分钟,看了Eduardo一眼,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这两杯酒花了他们一分钟喝完。之后酒保拒绝了他们的目光交流,选择递给他们果汁。找话题并不困难,Mark其实很会说。甚至可以从柏拉图谈到属性分类大全及注意事项以及家长性启蒙教育。当被问到是如何被教育性别观和属性观的时候,Eduardo选择岔开话题。

 

“Mark,你说为什么厕所已经分六类了,还需要排队?”

“因为这是个派对,酒精作用下,普通的撒尿都要多花点时间找准马桶,更何况差劲的性爱都可以持续至少10分钟,7分钟脱衣服穿衣服,三分钟搞定正事。”

“你别这么粗鲁。”

“我在阐述事实。而且每个厕所都有可能发生。”

“我绝不会在那里做那种事。”

“老派。”

评论(42)

热度(32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